夏半阴气始,淅然云景秋。等到百纳内外部因换主事人而产生的动乱初初安定,岑露白左手臂上的伤口可以拆线,一年一度的七夕佳节已经临近。
姜照雪的暑期余额即将不足,岑露白提议借着她这学生时代里最后一点完全清闲的时间,和她一起出去度假放松一下,姜照雪自然没有意见。
顾念着这三年婚姻是假,很多事,她有心却没有立场,与姜照雪的父母接触得不算多,照顾也有不足,岑露白有意想要带上姜兴和孙青,两代人一起出行,共享天伦,但奈何姜兴和孙青都很客气,不肯做年轻人的电灯泡,百般推辞,姜照雪和岑露白只好折中,顺着他们的意思,给他们另外报了旅游团,四个人分开行动,两两成行——姜照雪和岑露白自行搭机前往A国度假。
去往A国的这条航线,因为工作原因,这十几年来岑露白已经往返过无数次。舷窗外的风景对她来说,早已没有任何新意,但还是第一次,她毫无困意,不想闭眼养神。
她在飞机起飞的噪音中侧目看向姜照雪。
姜照雪安之若素,在摆弄平板和耳机,准备等飞机进入平流层后播放一部人文纪录片与她一起观看。她的眉眼恬静而温柔,是那一年岑露白满怀希望登上这一条航线时最牵挂的模样,也是那一年岑露白满心苦楚从这一条航线归来时最想忘怀的模样。
更是此时此刻、今生今世,只容许她拥有的模样了。
岑露白唇角露出一抹笑,释然的,很轻很淡。
姜照雪捕捉到了。
“你笑什么?”她把一只耳机轻柔地放进岑露白的耳道里。
岑露白掩饰:“没什么。”
姜照雪盯着她,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带着些不自知的娇俏和威胁:“你确定?”
明显是不信的模样。
岑露白喜欢她这样只在她面前显露的,越来越自若的娇气和灵动,刮了下她的鼻子投降:“我想起了当年往来这条航线时的心情。”
“当年?”姜照雪疑惑,随即很快想到了什么,反应了过来,笑意淡了下去。
她想到了当年岑露白历经艰险归来时,知道自己已经身边已经有人了时该有多萧索、多难过。
她欲言又止,神情里显露出些许无措。
岑露白察觉到了,淡笑开解她:“以后就都不记得了。”
姜照雪咬唇:“嗯?”
岑露白说:“就像我们前段时间一起玩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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