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像是破壳的小鸡,但是外面的世界依旧一片寂静。模湖之中线条慢慢束拢,舷窗外是漫天星辰。
发动机已经关闭,所有仪表尽数失灵,宁负知道,他们成功折跃了。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他们活下来了,坏消息是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死。
周围漂浮着很多杂物,宁负依稀辨认出土壤,断掉的水泥电线杆,甚至还有稻草。刚才那一瞬间,他们穿过了四维空间,再次回到三维的世界中,可是,这里又是哪儿?
宁负抬了一下手指,剧烈的疼痛像电流般穿过他的所有神经。内脏仿佛被绞了个稀碎,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装满了新鲜羊杂的塑料袋。
一旁的苏桃还在昏迷中。
宁负忍着剧痛用缝合钉处理胸口的刀伤,苏桃还有呼吸。
要怎么办?他也不知道。
江依离开这个世界以后,很长一段时间宁负都非常不习惯没人替他做决定的生活,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他不得已自己做出选择,可是现在他仿佛再一次失去了这种能力。
甚至连该不该叫醒苏桃他都犹豫了很久,最后他决定还是让她多睡一会儿。
靠在舷窗上,宇宙的星辰百看不厌,宁负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玻璃缸中的金鱼,他知道每一个亮起光的地方都存在着一个太阳般巨大的星体,围绕着那个星体,可能有无数的行星,这些行星上也许存在和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物,他们也有喜怒哀乐,爱恨情仇。
想起高中学过的《赤壁赋》,苏轼说:“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哀吾生之须臾,羡长江之无穷。”只是不知道自己现在算不算“挟飞仙以遨游,抱明月而长终”,至于遗憾,宁负很早就学会了接受它。
爱而不得,是世间常态。
望向一旁像是陷入沉睡的苏桃,生命监测仪提示宁负所有体征都较为平稳,倒是宁负自己,因为没有抗压服,身体好比是被塞进液压机狠狠蹂躏了一番,肋骨断裂,内出血,脑震荡……但他不在乎,也许等不到伤势痊愈,朱雀战机就会被陨石击中,零下二百度的低温顷刻间就会夺走他的生命。
现在的这架朱雀战机,就像是宇宙垃圾一般。也许发动机没有坏,也许还能控制转向,但宁负不想动,因为他也不知道应该去哪。
就这样飘来飘去好了,随便等着某一个星星的引力将自己捕获。
也许,那里是一片荒芜,也许,那里有奇怪的生物,也许,他还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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