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大惊,王侍读也顾不上喝汤了,放下汤碗问道:“如今天寒地冻,河水不是结冰了吗?且楚刺史回京,不是有很多随从吗?都救不上来吗?”
校书道:“御史大人也这般问了,来报信的人说,河面是结冰了,但架不住马和马车连番撞击,冰面裂开,就沉了下去,随从哪里救得上来?”
有人小声嘀咕:“天寒地冻的,谁敢下水啊。”
又有人压着声音道:“你们说,会不会是那几位下手?”
他说那几位时,向东南方向抬了抬下巴。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无人敢出声接他的话。
玉华宫,齐王府都在东南方向。
赵濂喝了一口汤,咬牙咽下。
废物!
这等废物不由他来收拾,不作为他向上爬的垫脚石,真是太可惜了。
“还有一事。”校书又继续小声道:“下官还听说,皇后娘娘脱簪请罪,在仙都宫跪了一日了,向先帝和先太后请罪,说自己约束族中之人不严,竟让那些楚姓士卒受人蛊惑,谋害储君。”
有人纳罕道:“皇后娘娘竟是向先帝和先太后请罪,而不是向陛下请罪,真是奇了。”
赵濂又舀起一口汤,慢慢地咽下,嘴角闪过一起若有若无的笑。
到底是在宫里浸淫多年,楚后还是长了点脑子的。
楚魏相争如火如荼,又涉及谋害储君,事情尚未查清楚,贸然去向建昭帝求情,无异于认罪。
可楚姓士卒偷袭祁渊证据确凿,这是楚氏无法推脱的。楚后很聪明,她没有去向建昭帝请罪,避开楚氏要认罪的口舌,而是向先帝和先太后请罪,说自己约束族人不严,让族人受蛊惑。
她既做出了认错的姿态,又巧妙地暗示他人,楚姓士卒偷袭储君,和他们无关。
很好,楚氏还算有聪明人,他还有机会。
下午,今日的邸报撰写完毕,众人各自回家。
赵濂回到府中,问得姑娘在自己房中,他身上的官袍都未更换就过去了。
赵雪樱正在窗下发呆,面前的书案上放着卫夫人《近奉帖》的字帖。
“怎么不练了?”赵濂问道。
赵雪樱没想到他会突然出现,吓了一跳,“爹爹,您几时回来的?”
“刚回来,过来看看你今日练得如何了?”
赵濂拿起她写临摹的几张纸,皱眉道:“今日就写了这么点?”
赵雪樱有些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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