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仪嫤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了,窗外雨声淅沥,绵绵不绝。
彩袖看见晋王挑帘匆匆进来,慌忙跑回内室禀奏,“夫人,殿下来了。”
话音才落,就见对方绕过屏风走进了内室,连带着捎来一股清冷的气息。
徐仪嫤赶忙从床上起身,走到他跟前,弯身施礼道:“妾身参见……”
他不耐烦地冷冷打断道:“免礼。”然后大步径直走到床榻前坐下。
自打成亲以来,殿下来寝殿的次数,徐仪嫤两根指头都能数得过来。上一次他们同床共枕还是重生的那天晚上,也就是成亲的第二天,归宁的当天晚上,殿下前往雁门关反击突厥了,一走就是十几天。
彩袖笑嘻嘻地悄悄抬眼观察夫人的表情,满心以为夫人会因为殿下的到来而激动,可徐仪的神色却是平静如水。
徐仪嫤真没想到他会来,上一世,他在书房歇到天亮是常有之事,来寝殿多半是有事要问她。
两人一时无话。
徐仪嫤,等着发问。
晋王才从大兴殿回来,商议了整整一天国事,甚是疲惫,他揉了揉眉心,挑眉看她安静地站在自己跟前,问道:“天色不早了,我准备睡觉,王妃不睡吗?”他说话的声音很轻,磁性的声音里透着疲哑。
上一世,当盼到他久违的回寝殿时,她会像个得到赏赐的奴隶一样,摇尾乞怜,贴上去服侍他。
不,徐仪嫤不要再这样。
可也不能怠慢了他,诸如殿下回书房吧这样的措辞,略显矫情做作,多半会惹怒他。
“彩袖,替殿下更衣。”
更衣这种亲密的事,该由夫人来做才是,殿下好不容易来了,夫人怎么能把人家推出去?!彩袖不解地深深皱眉,丝毫没有上前服侍的意思。
“彩袖——”夫人略显冷硬的声音,主人气势十足,彩袖不敢违令,缓步走到晋王跟前,“殿下,奴婢服侍您……”
“滚。”晋王轻飘飘地说道,阴沉的声线里淬满了寒冷,听着令人毛骨悚然。
彩袖被唬得一愣,抬起打颤的眼睫,晋王肃杀的眼神令她倒吸一口凉气,殿下的视线像刀刃般可怕,彩袖知道自己要是再靠近一步,会被他乱剑砍死。
“怎么了,彩袖?”徐仪嫤问道。
“那个……彩袖支支吾吾道:“殿下嫌奴婢服侍得不好。”
徐仪嫤沉思了片刻,以为他是太累了不想被打扰,对彩袖轻声吩咐道:“你去打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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