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家当天得到长随捎来的信,说端卿挨了打昏迷了半天,叶水心老泪纵横,当即坐上轿子往素日交好的士绅人家走动,到处诉冤,只求解救儿子。那知世态炎凉,十家中只有一两家答应往丁仲元跟前说情,其他一听见与东林党有瓜葛,早白了脸叫送客。
叶水心半夜才回家中,黄夫人正在灯下垂泪,见了他慌忙问道:“商量好了吗?”
叶水心叹道:“无事之时谁不说亲道故,一个个比亲骨肉还亲,怎么有一点子事就像躲瘟病一般躲着,人啊,人啊!”
黄夫人登时泪如雨下,道:“难道端儿没指望了吗?”
正说着忽听林云浦的声音在外道:“大哥,嫂子,方便进来吗?”
黄夫人此时顾不得避忌,忙道:“快请进来。”
林云浦走进来见了礼,这才道:“今儿丁仲元去我那里了,你可知道?我前前后后打点了将近两千两银子,看样子不大会再找我的晦气,只是一件,我将余天锡和凌蒙初都推在端儿身上,说我不认得他们,大哥,不是我落井下石,我委实是要留住我好营救端儿出来。”
叶水心忙道:“早已商量过诸事只推在端儿身上,你不必解释。只是如何又扯上了凌蒙初?”
“大哥还不知道?我问了跟来的衙役,说是苏州为了抓周顺昌闹起来了,打死了两个缇骑,带头的就是颜标和凌蒙初。如今已经压在牢里,丁仲元就是为这事才有了胆子拷打端儿。”
一听到“拷打”儿子,黄夫人眼泪又下来了,泣道:“亲家,如今怎么救端儿?”
林云浦面有难色道:“说不得,大哥大嫂别顾脸面,去求一求丁仲元吧,若是送礼。我家里三四千银子还拿得出,丁仲元是个贪酷的角色,端儿地事他拿不住凭据,咱们多送些银子应该能行。”
黄夫人正点头。叶水心怒道:“我绝不与那个狗官低头!”
林云浦知道他地脾气难劝。只是看着黄夫人。黄夫人哭道:“难道要看着儿子死不成!”
叶水心道:“纵死何妨。我们读书人家。决不能向赃官摇尾乞怜!”
林云浦使个眼色与黄夫人。跟着道:“大哥说地也对。不如这样。我反正已经给他跪也跪了。钱也送了。我这脸面豁出去跟他求情吧。也不值什么。大哥只管咬住一点:余应升是丁仲元地房师。丁仲元从前向余应升和余天锡献过不少殷勤。周顺昌他也接待过。余天锡他也大摆筵席讨好过。大哥只管联合上城里地士绅拿这话问他。看他能不能脱开关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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