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存凝着他清隽的眉眼,心里粼粼一荡,春水潺湲。

他也回望着她,垂眸一笑。

如此颜色清绝,教惯常来去无影、词风若刀的爽利姑娘一时都痴住了。

片刻,犀存蓦然醒悟,不禁慌乱地低了头,这时一道敲门声瞬间为她解围。

她头也不敢抬,匆忙欲跑去开门,着急处扯动自己心口的伤处,不由低低抽吸了一下。

“慢点!”他长臂一展拦住她。

犀存不得不缓下步伐,却不愿再回头面对那让她好似上头了般的俊秀眉眼,依旧埋着头走到大门边。

陈流望着她的背影,唇角高扬,失笑摇头。

犀存亦抑不住对自己的一阵嫌弃,走到门边抬手拍了下自己的前额,继而深吁一口气才用力打开门。

门外来人让给她愣了下,口中喃喃道:“易先生——”

竟是伯逸之带着那日松负手立在彤影斑驳的柔和光线中。

伯逸之一见她,也是怔忪,脱口问:“你是赵小差爷的姊妹吗?”

不过他马上明白自己误解了,眼前女子的嗓音明明就是与赵重幻的兄长一无二致。

她,之前是易容了吗?

莫名,伯逸之心尖没来由地一颤。

莫非赵重幻也是?

他骤然想到那个少年纤细的腰肢、细白的手、浅不可见的喉结,比一般江南男人还要幼细的肌肤,若不是对方那张脸委实其貌不扬,真有几分近似一个女子。

但是他亦见识过临安城新门外各家蜂窠中的小倌,涂脂抹粉,环佩叮咚,有些甚至比女子还要妖娆袅娜,相教下,赵重幻这般的少年反倒更胜一般男儿本色。

可如若,那少年确是为娥眉女娇,那该如何?

伯逸之心底不知不觉种下了疑惑,这种疑惑甚至教他油然而生了一种莫可名状的隐秘期待。

这厢犀存闻言,却顿时脑中一抽。

立刻想起自己今早没有戴人皮面具,又被陈流那个坏人勾了手就跟喝了几斤春风楼的官酿般上了头,完全忘记今夕何夕,更忘记自己是真容示人。

“呃,是啊,我是重幻的姐姐!”犀存清清嗓子,“表姐!先生就是我兄弟说的易先生吧?”她惟有撒下脸皮子硬撑了,“她刚出门!若有事大概要等到晚上她回来了!”

伯逸之敛了心神,状似不在意道:“原来如此,在下将你错认了!昨夜,令弟对易某可能闹了点误会,今早特意来找他解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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