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煞个人了!这一夜可真长啊!”

济世堂的徒弟鲁星河用力擦擦手上的血迹,然后疲倦地瘫坐在小木凳上,唉声叹气地嘟囔着。

他约莫十五六岁的光景,是个清秀的少年,不过一副眉毛长得甚是扎眼,跟书圣落笔时来回多比划了几次般又浓又粗。

木榻边有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但是衣衫不大整齐,似乎救人甚急,连外袍都来不及穿好。

老者正是鲁星河的师父柴大夫,后者正在替躺于榻上的一位伤者包扎头部。

听他此言,柴大夫便随意睨了徒弟一眼。

“你小子给拖回来的人,三更半夜还托赖老头儿我给你救人,我都没叫唤呢,怎么你还叫起累来了?”

“师父您这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您不是日日教诲徒儿——”

鲁清摇头晃脑嬉皮笑脸道,“医者仁术也!仁人君子,必笃于情!我这不也是在践行您老的教诲嘛!”

柴老大夫一个白眼砸过去:“把你一大把年纪的师父活生生从榻上拽起来,也非君子所为!“

鲁星河笑。

他收拾好药堂的物什后便替师父下了门户,想乘夜空闲一点去羊角巷的姑母家给腿痛的姑母送些膏药去,没想刚到巷子口莫名其妙被什物给绊了一绞。

他凑近一瞧,竟然是个人。

鲁星河当时闻到一股酒气,本能地以为是个醉汉,于是拔腿就想走。

可是,忽然地上趴着的人挣扎着低低呻吟了一声,这让鲁星河不得不停了步子。

再细细一闻,酒气里还掺杂着一股血腥味,他骤地意识到此人大抵是受了伤。

他便赶紧将人给拖到月下,继而就发现对方后脑勺满是血迹,将幞头都浸了湿透,气若游丝,显然伤势严重。

鲁星河见此,不敢耽误,也顾不上赶去姑母家,先匆匆背着伤者回到济世堂寻师父给救人。

彼时柴大夫在后院的厢房内刚眯缝上眼,正混混沌沌地想要跟周公去饮盏茶下盘棋,就被徒弟一通破门而入的大呼小叫给吓得胡子都要飞起来,然后连衣衫都未及穿戴整齐,便被拖出厢房来救人。

鲁星河见自家师父终于替伤者料理好伤口,便打了块帕子给后者擦去鬓边脸颊上的血迹。

“这人伤这么重,可是能救回来?“他边擦边试探着问柴大夫。

柴大夫收拾了一下医箱,站在一侧端详了下脸色煞白的伤者。

老大夫的目光也不是很

「如章节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退出#阅#读#模#式,才可以#继#续#阅读#全文,或者请使用其它#浏#览#器,或者来:d#a#m#i#x#s#.b#i#z

章节目录

笛上春行录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大米小说移动版只为原作者叶枕河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叶枕河并收藏笛上春行录最新章节第五百二十五录:流霞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