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是这句话才让昨日的她彻底崩溃,一心一意只想击鼓状告,为蒋辉洗刷冤屈。

犀存见她伤心又起,不由感伤地揉揉后者的肩头。

“妹妹不要再伤心,为今之际,只有替蒋大哥伸冤,才能安慰他在天之灵!倒是这曲谱,你可明白是何意?”

蒋秋影摇摇头擦去眼泪,拧起柳眉,疑惑道:“我也没看明白这曲谱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流若有所思地收回视线,又重新落回那曲谱之上。

“这份账册本身我目前没看出什么有效讯息!”

陈流边翻边指着其中内容道,“虽然有进出往来账目,但是所有经手对象都被用这些语焉不详的符号给遮掩了,所以说明令兄情知此事紧要危险,才不敢详细明白地记录清楚!”

“可是,他又想给你留下信息,是故才又留下曲谱一份!”他推测道。

蒋秋影应和点头,秀雅的脸上露出惭愧之色:“可惜,秋影才识粗浅,完全读不懂这曲谱的内容!”

犀存也凑到陈流手边细细察看,边看边道:“这是什么曲谱?二师兄,你不是很擅长抚琴,这曲谱能识得吗?怎么看着像工尺之法的谱子,但我为何又看不明白呢?”

时下大宋通行曲谱一般都是以律吕字谱与工尺谱法为主,一字一音,相辅相成。

对此,犀存还是略知一二,但是此谱的字谱却似梵文,而音谱又是工尺谱,而且行文排列方向也不是惯常的做法,委实有些四不像。

陈流端详着曲谱,静静思索。

他倒是颇通音律,琴艺了得,在虚门宗内几个师兄弟里也数一数二的。再加之他偶尔也喜爱收集古琴曲谱,所以,对曲谱也算有几分研究。

“这字谱是古谱!应该是唐时燕乐的二十八调,后来有人用工尺之法译了过来——”

陈流边解释边口中念念有词,似欲凭深厚的音律功底在尝试唱和出来,可过了顷刻,他却无奈地摇摇头。

“此曲谱引商刻羽,杂以流徵,唱起来诘屈聱牙,比较拗口,不似常调!一般无人如此制曲!字谱又是梵文,所以我也一时无法译出其曲调来!”

犀存与蒋秋影闻言不由对视一眼,皆是一脸莫名其妙。

“可是,家兄怎么会留下这么难解的曲谱给我?”蒋秋影顿时有些沮丧,落寞地喃喃道。

犀存拍拍她:“他留下这些总归有道理!你且莫急,既然是他留下的证据,终究会有人能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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