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总兵府,殊丽被安置在一处偏僻的客院,虽不及宣王府处处雕梁画栋,却有种倚门听蝉的农家气息。

日暝西山,殊丽掰了玉米,还像模像样地喂起鸡,她眼中淡然,没有要与亲人相认的温情,平静无波又充满善意。

一个孤儿,早已不求亲戚垂怜,也不愿给人带去麻烦和不便。元无名身负皇命,监视榆林镇上下几十万将士,哪有照顾她的精力。见上一见,也只是解了他们各自的心结,不会有感情实质性的提升。

经历不同,见识不同,能用多少共同的话题?

远了便是远了。

东南角有处鸡窝,养着几只溜达鸡,殊丽捧着簸箕,将玉米粒撒在鸡圈里,那几只溜达鸡就会凑过来,点头如捣蒜地啄着吃食。

这时,元利康的声音响在背后,“以渔啊。”

早已厌烦他的不休不饶,殊丽转过头,刚要劝他离自己远一点儿,却见他左眼眶上多了一块淤青,像是被人一拳头给砸出来的。

这可新鲜了,谁敢打钦差呢......

“二舅舅打你了?”殊丽放下簸箕,淡淡问道。

元利康有点惭愧,捂着左眼苦叹一声:“当年错是在我,可没有我的糊涂决定,也没有你今日的飞黄腾达啊。当年若我收留了你,你如今早已嫁人,以我家能出得起的微薄嫁妆,能给你寻一个多好的人家?你嫁过去,定是要过苦日子的,以你的相貌,没本事的夫家能护得住?运气差点,被恶霸打死丈夫变成寡妇,又要被多少人觊觎?”

一连串的发问令殊丽冷笑连连,有些人总喜欢为做错的事找借口,还有些人喜欢在伤过人后自我救赎,却不管被伤者的心境,而眼前这个道貌岸然的中年男人,占了两样,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你我没什么好说的。”

放下簸箕,殊丽绕过他走向客房,却听身后噗通一声,似有人跪在了地上。

她攥攥拳头,没有回头,任凭那人悔不当初的低泣。

元利康哭完,起身擦擦发疼的左眼,走出客院,朝靠在树干上抽旱烟的大胡子男子低下头,“二哥。”

元无名吐出一口烟圈,挥挥手让他离开,仰头看向仰卧在树杈上的锦衣男子。

四下无人,他朝男子深深作揖,“望陛下垂怜老奴无儿无女,将这丫头留给老奴,为老奴养老送终。”

树杈上的男子没有应答。

元无名承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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