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满醒来后,翻身没有摸到谢观,她睡意惺忪地踩着拖鞋,来到木屋门前。
林间清晨的雾气像绵羊那样湿软,鼻翼翕动,她抽了一大口,看到谢观在湖面划着一条小船漂来,真的是很小的船,远远看来像一片窄窄的叶子,然后走近眼眶时才放大,但也有限地只能容纳两个人。
谢观对她伸出手,她蹦到船上,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我们去钓鱼吗?”
“嗯。”
卉满垂下杆,漫长的一个小时内一条鱼都没有钓到,她没有耐心,不出十分钟就多动起来。
“为什么我钓不到鱼啊?”
谢观已经将鱼钩上的鱼重新抛回湖里数十次了,在这种对比衬托下,她的抓狂尤为强烈。
“你想知道?”他轻飘飘问她,船已经驶入林间,离岸边很远了,四周静悄悄。
卉满说想知道,他把她按倒在船舱底板上,两人的眼神在水中相遇了,小船不停摇晃冲撞,搁浅在飘着芦花的茫茫芦苇丛中。
林间早熟的果子抓着树枝不想坠落,卉满抓住谢观的手臂,看到自己深陷的指甲里沁出鲜血,她好像听到了很多种声音,身前芦苇被风吹弯的声音,身下,水声在荡,她的身体像浪花那样没有尽头。
在湖绿,山野,草地,各种绿色包围中,绿色蚱蜢跳来跳去,蜻蜓的头在撞击,到处留有他们的弥合痕迹。
卉满身上汗淋淋的,她躺在腥绿的灌木丛,身下是谢观铺开的外套,和他线条优美的强壮身体。
她手心捏碎了一把草叶子,谢观把她的手放开,给她清理身体,整理头发,最后穿好衣服。
“你身上有草。”卉满给他指出来。
“哪里?”
她把他肩头的草叶子摘下来,丢在地上,然后发现了草地上什么东西,拔出根茎液汁。
“这种草可以吃。”她揪下一截塞嘴里,就像小时候做的那样。
“不要乱吃东西。”
“你尝一尝,真的可以吃。”
卉满坚持要给他吃,谢观脸比草绿,最后咬了一点放嘴里,辛辣的汁液,调动胃酸与汁液,他们还没有吃早饭。
“等会回去我给你做饭?”
“好啊。”卉满点点头。
他认真抚去她湿漉头发上的汗水与露水:“你想吃什么?”
“想吃面条,还有你做的煎蛋。”
“嗯。”
他们手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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