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难道你就忍心让你亲爱的弟弟一辈子都听不到你说话的声音吗?如果你确实丧失了说话的功能,我倒也认了,现在你完全存在治愈的可能,却硬是不肯去治,我心中本来存有美好的期望,却硬生生被你这么掐断,你不觉得对我太残酷了吗?姐,我这辈子可能就只有这个愿望最大了,那就是能听到你亲口对我说话,哪怕就是一句‘周,你好!’,我也心满意足,此生无憾了!”
我将留言册珍而重之捧到花子姐面前,指着那行字。
花子姐其实已经留意到我在旁边认真地写那些字了,只不过只是眼睛轻眨,安静地想着她的心事。
在我的指引下,她转过眼来,默默地读完那行字,我紧张地观察着她脸上的神情,似乎她的眼神中飘过一丝异样的神sè,但却难以捕捉,难以揣摩。
花子姐一动不动地坐着,已经读完那几行字了,却依然将目光凝注在那些字上,轻轻地抿着嘴唇,似若有所思,好一忽儿,她才幽幽叹了口气,抬眼直直望着我,眼神中逐渐泌出晶莹的光sè,在我有点心慌意乱茫然无措的时候,她突然温婉一笑,轻轻点了下头。
我愣了愣神,随即大喜过望道:“姐,你同意了?哈哈!”
花子姐慈和地笑望着我,再次点了点头。
哈!
我高兴地跳了起来,像个小孩一样拍着手掌,朗朗笑声飘扬出屋,欢快地跳跃在深山老林一贯沉郁的空气里。
花子姐微一摇头,淡苦一笑,似乎对我的小孩子气颇感无奈,她轻轻拉了一下衣摆,然后就端庄地站了起来,开始收拾她的茅草屋,包括将我们那团交织在一起的湿漉漉的共同衣物一点一点扯开,然后在茅草屋边上找了干树枝晾晒。
我也大致整理了一下,包括整理心情和情态,当然,尤其是那一万块钱,我将它紧紧地揣在怀里,如同能感受到它的热度,那可寄托着我能听到花子姐说话的沉甸甸希望,一切都指望它了。
花子姐收拾完毕,娴静地走到我身边,做了一个可以出发了的手势。
我心中欣慰,一时兴起,竟一把拉过花子姐的手,花子姐的手颤了颤,似乎有要回缩的意思,但终究还是滞住了,任由我牵拉着。
我侧过脸去看她,一脸坏笑。
花子姐有点羞赧地笑笑,微微垂下眼帘,往前轻轻迈动步子。
我赶忙甩开步伐趋前,变被动为主动,让我的力量伴花子姐同行。
我们自然而然地就循着那条去往庵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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