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一个二十四五来岁的青年男子,眉目脸型,跟杂毛小道倒有着七分神似。唯一不同的是,他的眉宇间有着一股子凛然的正气,器宇轩昂,眼睛亮,没有杂毛小道这般猥琐。见到了杂毛小道,他先是一愣,之后仿佛美国人看见了大熊猫,紧紧抓住了杂毛小道的衣袖,然后朝屋子里面使劲儿喊:“爷爷、奶奶,爸、妈,小妹,大哥回来了,大哥回来了……快来啊!大哥回来了!

他是如此激动,又笑又跳,然后紧紧地抱着杂毛小道,口里喊:大哥,大哥!

杂毛小道的眼眶一下子就湿润了。

没一会儿,门口就围了好几个人过来,都是女人,有喊哥的,有喊大哥的,有喊表哥的,从院子西边跌跌撞撞跑来一个女人,约摸五十岁,面色愁苦,口中大喊着“我儿”、“我儿”,一下子扑到了杂毛小道怀中,杂毛小道这个平日里吊儿郎当的家伙,一下子就跪在了这个女人的身前,大声哭嚎,说妈,儿子不孝啊……

我背着包在一旁,看着这久别重逢的感人场面,没说话,发现从西屋又走出了三个神情严肃的男人来,一个鹤发童颜,颔下白胡须飘逸,一个长相敦实,粗手粗脚,还有一个是年轻人,面如冠玉,眉锋上扬,眼神锐利如刀。我能够猜到前两者定是杂毛小道的爷爷、父亲,只是旁边那个大帅哥,倒是不知晓。

“你这个孽畜,一走八年,倒还知道回来!”

白头发老人看着跪在地上的杂毛小道,冷冷地哼着。杂毛小道看见了他,浑身一震,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他,纳头便拜,只是哭泣,也不说话。从我这个角度看,背部一抽一抽的,屁股儿颤。过了一会儿,气氛被渲染得悲情,他抬起头来,说爷爷,我之所以被师傅逐出门墙,主要也不是我的原因,这些年我一个人在外面漂泊,不敢归家,也是因为铁齿神算刘的一句话,为了给家人避祸,才至于如此,还请爷爷和父亲大人,谅解我的一片痴心啊……

他哭得伤心,那悲恸简直可以媲美尔康。言语里信息量太大,倒是让我丈二摸不到头脑,迷惑不已——这个家伙,倒真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他爷爷听到了这句话,脸色数变,看这地上趴着哭泣的大孙子,长叹了一口气。他说那件事情,不管怪不怪你,都已经过去8年了,计较起来,终究是我欠他陶晋鸿的,黄山龙蟒一事,死的是他孙女,但是他也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这事情是非曲直,只有问那在幽府的小倩了……反正有我在一天,他老陶便不能怎么样萧家。唉,不说了,你奶奶病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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