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
沈昭慕除非飞，要不然这会指望他来救自己有点不切实际g。
池芫手已经松开了一只，但K逼近，她不敢轻举妄动，对方手里好歹拿着刀……
她便忙喊了一声，眼珠子飞快一转，冷静地要同K继续斡旋。
但显然对方现在情绪不对劲，K扭了下脖子，看池芫的眼神幽深可怖。
“不要怕疼，随着年纪增长，你会变笨变丑变老，但我可以把你永久地保留下来……原先我是想放干你的血让你活活疼死，这样，沈昭慕和薛宁该多痛苦啊，你受我哥受过的苦，他们承受我承受过的痛……”
说着，K眼里像是有泪光似的闪烁了下，“不过，我改主意了，你就陪着我吧，在你最美最灵气的时候，永远陪着我一起腐朽……”
池芫脚腕子动了动，他要庆幸绳子保护了他，要不然，这会儿她铁定是要一脚飞过去踢他脑壳的。
这是什么变态发言？
“等等等，你是想把我泡福尔马林？那味道太难闻了，你留不住我的——不如打个商量，可以把我关起来先养养，等你找到合适的技术了再把我，额，弄成标本？”
池芫说着，脚腕子也开始努力去解绳子了，但这是个高难度操作，她弄得脚磨破皮了都没能解放出自己的脚来。
她的话叫K鄙夷地哼了声，“为了拖延时间，这话都说出来了。”
他说着，却是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在池芫面前蹲下，他看着这双此时都还充满了鲜活生命力的眼睛。
当真地在思考，如果就这么杀了她，是不是这双眼睛里的生命力就再也留不住了。
他只是，厌恶却又想靠近，这样鲜活的干净的色彩，只可惜，她一定是很讨厌自己的，就和他一样。
“你是不是害怕了？”
K盯着池芫的眼睛，声音一会阴沉一会高昂的，“害怕吗？你可以求我，如果你求我……”
“你是不是有病？”
池芫实在是忍不住，她问系统沈昭慕在哪，一看，好家伙，来得挺快。
她便也不和眼前的K废话了，速战速决得好。
她脸上满是不耐烦，K却兀自冷笑了起来。
伸手按着池芫的唇角，“你很爱笑，但你知道么——我其实更喜欢你这个样子。”
这种冷漠不近人情，没有心肝的表情，才让他觉得，这世上，有个和他一样的，聪明的，厌世的人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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