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葭葭犹豫了一下。
雪貂立即在她的耳边尖叫。
[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你不过是侵占了原主的躯壳,来自异世的一抹幽魂。若是被连霁知道你是这样的存在,你说他会不会警惕和戒备你,认为你是个夺舍原主的怪物?]
[人心,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你真的敢堵一把吗?]
宋葭葭确实不敢告诉连霁自己的来历,她不敢赌,她害怕连霁的眼底会是厌恶和嫌弃。
“非我族类,必有异心”的思想,恐怕很多人都难免消除。
她如今不过是一个侵占原主躯壳的异世来者。
她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如今所得的一切都是来自原主。
连霁见宋葭葭犹豫迟疑,摇了摇头也不逼迫,语气温和地轻声说。
“没事的,葭葭不想说就不用说了,我会等到葭葭自己想要说的那一日。”
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不能言说的秘密。
连霁的眼神一暗。
连霁想起自己一直寻求的真相。
从前连霁并不在乎,但连霁现今根本不敢让宋葭葭得知分毫。
若是被宋葭葭得知,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连霁很害怕宋葭葭会因此对自己生出嫌弃厌恶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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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也要去兽潮历练?”
边婉君的神色凝滞,正在摸牌的手硬生生一顿。
“这兽潮差不多百多年就有一次,莫说天衍宗,很多数不清的宗门弟子都会趁此时机派出弟子前去历练,不仅磨砺实战经验,说不定有幸斩杀几只高阶妖兽,还能收获价值不菲的妖丹妖骨或是妖兽皮毛。”
身着一袭骚粉,一双桃花眼风流倜傥的南流景笑嘻嘻地抚了抚扇子,提醒道。
“婉君,别发愣了,我们都等着呢,快拿牌。”
边婉君的亲传弟子彭磊,没好气地瞪了南流景一眼。
“我师父看牌慢,你催什么催。”
边婉君却根本没了心思再打牌。
“这百年难遇的兽潮对于那些优异的弟子,的确是历练闯荡的好机遇。可对于很多实力平平却不够谨慎小心,或者运气不好的弟子,却是能够要命的一场历练。”
边婉君回想了一下,表情满是惋惜:“我的徒子徒孙们也有经历过兽潮历练的,五六百年前,我就有个徒孙就没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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