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头寒月影扶疏,天上清霜下玉除。
河畔清波流动,水声浩荡,自身后开始上升。
十里芦花雪白,犹如梨霜晴雪。
远处沉睡的群山轮廓隐在深浓的夜色之中,层层叠叠的苇花犹如雪白的海浪翻滚,大肚蟋蟀和蚱蜢在中间蹦来跳去。
几只玉腰奴蹁跹飞来,泛着荧光的翅膀犹如流光飞舞,低低地拂过河面,很快便隐入繁茂的芦蓬之间。
鸳鸯交颈舞,翡翠合欢笼。
宋葭葭微微眯起眼睛,再看那岸上的蓼花苇叶,池面的明河在天,也都觉摇摇落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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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困。
不仅仅是眼皮很重,更是觉得骨头架子都快散了。
宋葭葭勉力撑开眼睛,心底在告诫自己还有没完成的任务。
只是稍微小憩一会,就快点起来回城。
但是她一闭眼,整个人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睡得有些不太安稳,不时地翻来覆去。
连霁微微睁眼,看见宋葭葭背下压了几株长着锯齿形状尖刺的野草,触碰到的肌肤已经被刺得微红。
怕吵醒到宋葭葭,几枝藤蔓悄无声息地拔去那些尖刺的野草,又拖来一些柔软的草料垫在宋葭葭的身下。
宋葭葭那蹙起的眉毛微微松落,睡得似乎安稳了许多。
连霁的嘴角忍不住噙了几分笑意,随即紧紧地抱住宋葭葭,更是不忘伸出手和她十指紧扣。
留连时有限,缱绻意难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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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葭葭猛然惊醒,像是梦见了鬼那般,一个鲤鱼打挺地直直坐起来。
她揉了揉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这才敢确定自己没有在做梦。
连霁在旁侧睡得很香,散乱的发丝挡住了祂的脸,只露出一个下颌,看不清祂的表情。
而连霁的背上残余着许多骇人的红痕,像是咬伤抓伤,狰狞地遍布在祂堆琼砌玉的白皙脊背之上。
倒不像是连霁误吃了药,反而像是她兽性大发将人给……
宋葭葭再不复之前的意乱情迷。
而是一脸呆滞和冷漠地蹲在地上,陷入了贤者时间。
现下她心底无欲无求,完全没有那种的世俗欲望了。
宋葭葭头疼地呼出一口气,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头发。
领导承诺过宋葭葭,只要完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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