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的夏城被西北向南的冬风拉扯,房间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黑夜的颜色自九天之上流泻进暖室,床头一盏灯勉强舀出一方亮意,代表主人刚刚醒过。
凌挽苏端盘走近床边,盘子里有温水与药,一颗桃子味的软糖。
还有一枝浅粉色的郁金香,与黑金色的家具格格不入。
梁见舒蒙着脸,不知是又睡过去了还是不想理人,凌挽苏斟酌半天,不知怎么开口。
她站在床边,死机了会,看了眼时间,必须得把梁见舒喊起来吃药了。
恰好瞥见人动了一下,趁机开口:“还是不舒服吗,先吃药吧。”
梁见舒声音被柔软的被子晕染得朦胧低哑:“药放那里就好。”
说完又没了动静。
她可能还在生气,不想见到自己。
凌挽苏识趣:“好,那我走了。梁总记得起来吃药,不要等水凉了。”
才走两步,听见隐忍后难挨的咳嗽声,转身就见梁见舒掀开了被子。
凌挽苏赶忙抽了两张纸给她,两人在凌乱中看了一眼彼此,几日没见,哪怕两人岁数加起来六十多了,也没能沉稳地藏住那份尴尬。
梁见舒又咳两声,凌挽苏把水杯端给她,“你发烧,咳嗽,嗓子还哑了,怎么病得这么严重?”
她拿起耳温枪帮梁见舒测,低头靠近时,传来清雅的花香。
梁见舒心律不齐,呼吸更艰难了些。
“还好,已经退烧了。”
她认识梁见舒不久,未曾见过她生病的样子。白皙的皮肤上泛着病态的绯红,长而密的黑发随意披散在肩周,额前微微凌乱。
因蹙眉忍耐着浑身的难受劲,眼眸没了平日里的冷淡,咳嗽咳出了些许晶莹,像未曾掉落的眼泪,满身透着惹人怜惜的虚弱。
“惹人怜惜”四个字在脑海里乍一蹦出来,凌挽苏呼吸都慢一拍。
梁见舒的形象在凌挽苏眼里心中,都是女强人那类,像她的身高一样,是需要人稍抬起头去看的。
但是此刻,“强”字被伤风感冒暂时地搬走了,梁总成了一个普通女人。
两人平视。
大概猜到凌挽苏在为这副病态翻动心绪,第一回,梁见舒躲避开她的目光,仓促得连掩饰都没做。
“不算严重,都是基础症状,过两天就好了。”
梁见舒注意饮食与锻炼,身体素质较好,轻易不会生病,但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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