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弦那厢的处境,可以用水深火热来形容。

不同于上次在偏厅的问话,这次显然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王朝渊没有焚香,也没有好言好语的开场白,生兵将她送入一间四面没有窗户的密室里,王朝渊就在长案后坐着,两边刑具林立,甚至能够猜想出生锈的铁钩,曾经勾住过多少人的琵琶骨,这间屋子里,曾经回荡过多少痛苦哀嚎。

南弦是闺阁女郎,没有见识过这种场景,当时便觉得腿弯发软,不知如何是好。

王朝渊语调凶狠,冷着脸道:“向娘子,今日请你来,没有与你打太极的打算。堂上问你什么,你就据实回答什么,若是有半分隐瞒,这里的各色刑具不是放着好看的,娘子明白我的意思吗?”

南弦心里虽惊惧,但并不因他的恫吓怯懦,尽力振作了下精神道:“王监察,我向来本分行医,从未作奸犯科,不知监察今日传唤我,究竟所为何事?但凡我知道的,必定知无不言,但若是我不知道的,只怕也不能给监察满意的答复。”

王朝渊听了,不由冷笑了声,这小小的女郎,胆子倒真不小,最后那句话中有话,可见这满屋子肃杀,也没能彻底震慑住她。

也罢,若是当真有需要,稍稍得罪一下也无伤大雅。

王朝渊那双利眼望过去,要洞穿人心似的,一字一句道:“向娘子是唯一替小冯翊王诊治过蕈毒的,我问你,小冯翊王当时的症状究竟如何?果真到了生死边缘吗?”

南弦觉得这校事府的人,简直就像不愿松口的恶狗,一件事竟能翻来覆去盘查这么久,便道:“小冯翊王中毒一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为何监察到如今还紧盯不放?我曾说过,当时小冯翊王确实九死一生,医治的过程中病情多次反复,险些救不回来。我医道不精深,用尽了平生所学,才勉强助他脱离险境。不知我的肺腑之言,王监察可相信?”

但显然,王朝渊并不认可她的回答。

“鬼笔鹅膏之毒,是众多蕈毒之首,向娘子也说自己医道不精深,如何仅凭你的手段就将他救活了?”他凉笑一声道,“不会是他原本便中毒不深,与小娘子联合起来做了一场戏,而后大力对外宣扬,逼得圣上不得不安抚,让他承袭了冯翊王爵位吧?”

这番话极尽诱导与扭曲,以前南弦只知道校事府臭名昭著,并未有过深切体会,但这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冤狱的可怕,莫须有的一项罪名强加上来,让你浑身长嘴也无法辩白。

可是自己没有做过的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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