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员们没有问原因。
收了钱，他们知道这船上谁说了算，听命令就是了。
唯一敢提出质疑的是维多克。
他趁着赢少龙一人站在甲板上，走过去搭话。
“敖少龙，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维多克小心道。
他时刻准备着，但凡赢少龙有一丝丝不耐烦，他马上闭嘴。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赢少龙道，“那我追加一条要求，看结果，别问过程。”
语气有点像开玩笑，却又像是认真的。
维多克被他逗笑：“哈哈，你真奇怪。”
赢少龙疑惑道：“哪里奇怪了？”
维多克望着海平面，细数道：“你看你又厉害，又有钱，还有两个漂亮的女朋友。”
“如果你是海里的鲸鱼，那我就是泥鳅。”
说着，维克多上下打量赢少龙。
他曾以为海面是他擅长的领域，可以向赢少龙展示自己的厉害之处。
但赢少龙和在陆地上没区别，面色如常，气色甚至更好了。
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优点，在赢少龙面前也完败。
维多克有时候会自我怀疑。
是不是自己一无是处。
“那个，你为什么要帮我？”维多克抿着唇，难以启齿。
“为什么……”赢少龙像是在问自己，“可能因为你和你哥哥吧。”
不久之前，他也以为自己父母双亡，和哥哥爷爷相依为命。
从维多克身上，他仿佛看见曾经的自己。
不忍心看着两兄弟分离，赢少龙动了恻隐之心。
他没有解释，只是面朝海面微微一笑。
维多克也是聪明人，既然赢少龙没有说，他就不准备再问。
“我记得你说你想去更远的地方，是为了找东西？”维多克换了个问题。
“是啊。”
“那一定叫上我！”
维多克握拳抬手，赢少龙迎上轻轻一击。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不多时，船的正前方出现一个灰色的船尾。
赢少龙能明显听见维多克的抽气声音。
“潘集！快来！快来啊！”维多克欢呼雀跃，边跑边跳，呼喊同伴。
他拉着潘集跑到船头，指着前方道：“神蛇0521号！”
潘集揉揉眼睛，不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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