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天参加了三场婚礼 新娘都是同一个。

婚礼上 新郎笑眯眯地问我:「怎么样 我老婆漂亮吧?」

我憋了半天 还是忍住了 没告诉他 在另外两个婚礼现场 我也看到他老婆了 搀着别的男人走花环拱门呢。

更离谱的是 晚上洞房时 新娘跟我跑了。

老袁是我大学同学 今天结婚。

他是个豪门后代 娶的新娘子 看一眼就能明白资本的强大。

老袁长得歪瓜裂枣兼青年谢顶 不靠富n代的光环 还真骗不到这么漂亮的新娘。

新娘比他高 偎在他边上更显得他肥头大耳个子矮 要形容 就像一退化了的天蓬元帅傍着一自由女神像 怎么看怎么不协调。

同学都笑他艳福不浅。

老袁见着我就笑 托相貌的福 一双眼睛肿得像悲伤蛙 普通笑着就有猥琐意味:「老周啊 怎么样 我比你先吧 嘿 读书时招蜂引蝶有啥用 咱班现在孤家寡人的还不是就你一个 我老婆漂亮吧 你认真找一个 能有我这个漂亮不?」

他还想嘚瑟 我举起胸前的相机 怼着他脸拍了一张:「伙食不错 以前相机还能塞进整个头的 现在只剩三分之二个了。」

老袁立马拉长了脸:「你小子 今天我大好日子 你别给我整晦气啊 我这头化了一早上呢。」

我耸肩笑笑:「新娘子喜欢不就成了。」

他又拽着我絮叨几句 嘴里没好话 大学时就如此 老袁对小白脸都嫉恨 笑里藏刀。

有回他生日喝醉 抱着我哭 说他那病秧子哥有个漂亮极了的天仙未婚妻 他什么都没有。

问他生日许的什么愿 他说要跟我换头。

前一晚还喝得哥俩好 恨不得穿一条裤子 第二天院团委来查外联部的账 老袁转头就把我卖了 说我挪用公款买镜头 让我赔了钱挨了处分 被学生会踢了。

完事他又蹭过来:「小周啊 来 恢复自由身了 哥请你喝酒去。」

要说老袁这人吧 作为资本后代 性子是直爽 但也真不是个东西。

老袁又搂着新娘招摇过市去了 恨不能昭告全天下 他一天蓬元帅娶到嫦娥了。

我本职是干摄影的 帮他拍了不少婚宴照 出于道义 还尽可能找了角度 没把他拍得过分现原形。

新娘漂亮 我多拍了几张 想着若是有机会 可以找她当模特。

手机响了一天 是父母在催 班里每结婚一个 父母就要念叨我 现在班里就剩我单着了。

我回了消息:「今晚就带她回家见你们。」

吃酒席时 新娘没走几桌就醉了 被伴娘扶去后面休息。

新娘一走 老袁又开始口嗨 什么闺房秘话都往外蹦。

班长是个正经人 听得满面不适 小声嗤了一句:「什么艳福不浅 还不是抢了他哥的女人!」

我就坐边上 听到一愣:「这是他嫂子?」

班长:「是啊 他哥死了还没半年 尸骨都没烂呢 这就惦记上把嫂子娶回去了 真他妈不是东西。」

我没吭声 翻着相机里的照片。

见我没反应 班长凑过来道:「谁知道他哥怎么死的 虽然是个病秧子 也病了这么多年了 人说没就没了 一没这弟弟就大动作 又继承了家产 还继承了嫂子……」

我:「你觉得老袁对他哥下手了?」

班长一顿 撇嘴:「我可没说。」

我笑了笑 下巴朝前指:「你看他那熊样 敢吗?抓俩鸡搁他面前 先打鸣的也是他。」

班长被逗乐了 许是听我贬损老袁 心里畅快了。

他早年就看不惯老袁 班长也算个小白脸 虽然没我白 自然被老袁明里暗里下过手 班长家还穷 最见不得这种有财有势的。

要说这世界就是个圆 老袁嫉恨小白脸 小白脸嫉恨老袁。

班长正了脸色:「你可别小瞧他 他当年坑你的事忘了?他就一披着猪皮的黄鼠狼 那钱就是他许诺借你的 转头就说是外联的公款 小周 你心眼实 但别看谁都好。」

「嗯。」

班长灌了几口酒 眯着眼又叨了一句:「不过这新娘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丈夫刚死就下嫁 黄鼠狼配狐狸精 配 绝配。」

我吃了一会儿便走了 今天还有工作 我被酒店的婚庆团队包了 还要负责另外两个礼堂的婚宴摄影 今天在这结婚的有三对新人 还好时间错开了。

我进第二个礼堂时 摆弄相机没看路 迎面蹭到一人 支架掉地上了 我连忙道歉 那人蹲下身扶起了支架。

我低着头 先看到的是一双复古玛丽珍鞋 而后是两条细白的小腿 脚踝以上到小腿根 没入了一件咖色的无袖琵琶襟中式旗袍里。

女人把支架递给我 我顺着看到了她的脸 一愣 「你怎么到这来了?老袁呢?」

女人却一眼没看我 直接走开了。

她好像根本不认识我。

我蹭到的女人是老袁的新娘 此时应该在三楼礼堂 这里是一楼。

而且老袁那是西式婚礼 新娘穿的是婚纱 她是什么时候换上的旗袍 还盘了个复古头?

等我开始为婚宴拍照时 发现这位穿着旗袍的老袁新娘 居然一胳膊挎在另一个新郎的臂弯上 两人笑着在走花环拱门。

她是这个礼堂的新娘。

我蒙了片刻 退出去看礼堂外的婚礼公告 新娘的名字不一样 老袁的新娘叫艾歆 这个叫顾蔚然 结婚照放的也不一样。

可她分明和老袁那位嫦娥新娘长得一模一样。

双胞胎?

我观察了一阵 觉得应该是双胞胎 两个新娘的性格、气质不同。

老袁的新娘落落大方 女神范儿 这个比较沉静腼腆 小家碧玉 应该是两个人 两个新娘穿的礼服、头饰也都不同。

奇了 一对双胞胎新娘 同一天在同一家酒店结婚 怎么没听老袁说起?

照老袁那口嗨度 要真有双胞胎 指不定这对姐妹花都能被他意念上床了 而且新娘的名字也差挺多的。

我拍了一阵 新娘看到我时 朝镜头露了个腼腆的笑 没半点慌张 是真不认识我。

她这个模子确实美 我的镜头很喜欢她 捕捉时的手感就能明白 是个意外而至的缪斯。

一个未察 我竟是拍了她几十张 内存都快占满了 回神发现明明该拍婚照的 可五分之四都是新娘的单人照。

我尽责地把新郎的照给补上 就离开赶场去了。

诡异的是 当我到第三个礼堂时 发现里面的新娘 和前面两个也长得一模一样。

我:「……」

三胞胎?

我去看门口的结婚公告 新娘的名字和前两个也差了十万八千里 艾歆、顾蔚然、莫怡 没半点一家人的字面意思。

我问客人 这新娘可有双胞胎?客人笑道:「有个屁的双胞胎 独生女。」

我迷惑了 难道只是长得很像?

这个新娘的气质也和前面两个不一样 活泼阳光型 亲和力十足 和宾客们在笑闹 看到我依旧一扫而过 显然并不认识。

世上真有这么像的三个人吗?

还恰好都在同一家酒店 同一天结婚?

我拍完了婚宴照 虽然疑虑重重 但这不妨碍我赚钱。

大堂经理给我扔了个U盘 让我把照片导进去。

我:「这么急 不用修?」

大堂经理:「雇主要得急 修也行 那你明天还得再跑一次。」

我:「雇主?不是酒店包的我吗?」

大堂经理嗤笑道:「当然不是 酒店有自己的摄影师 再说 给这个数字 酒店都能请个大师来了 这雇主怎么看都像是给你送钱的。」

我:「雇主是谁?」

大堂经理:「这我就不知道了 我只是个中间联络人 该不是你哪个老相好吧?」

我:「我没有相好 新的 旧的 都没有。」

大堂经理走了 嘴里叨念 「怪人。」

我走去角落 席地而坐 拿出笔记本开始导入照片修图。

相册自动归类 几百张照 有四分之三都在同一个分类里 三个礼堂的新娘都被识别为了同一个人。

我看着分列的小图 思忖:不是酒店包的 这个雇主为什么要三场不同婚礼的照片?

我将照片按礼堂分类整理 一张张翻着 发现了不对劲。

我拍到的这三个新娘 左耳耳垂后 都有一个小红印 像是胎记。

照片拉大了看 那小红印是个同心锁的模样 轮廓精湛细致 一时分不清这是胎记还是刺青。

若说模样还能有像的 那胎记的巧合就不太可能了 这三个长得一样的新娘 左耳耳垂后都有这个胎记。

她们三个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我脑子里顿时响起班长的话 「这新娘也不是省油的灯 狐狸精配黄鼠狼 绝配。」

所以 是哪两位新郎被绿了?

还是三个都被绿了?

我合上电脑 回到老袁的婚礼礼堂 老袁已喝高了 还在那高谈阔论 我把他拽下来 拖到没人的地方 问他新娘呢。

老袁讲话声巨大 酒气喷了我一脸 把人又都招过来了:「问她干吗?怎么的 觊觎我漂亮老婆?你小子大学里就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寝室哥们的女朋友都差点让你撬走了。」

跟来的同学打趣道:「那时候谁不盯着他啊 那些姑娘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我们周大摄影师都瞧不上呢 他心里只有他那说不清道不明的鬼初恋。」

「什么大摄影师!他就是个替人拍照的 一年赚的还没老袁你一周多。」

众人都喝高了 说话嘴上没把 我也不好直接搁这么多人面提醒他 兄弟 你绿了 都绿成绿茵小子了。

这时 新娘「酒醒」出来了 换上了旗袍 得 这旗袍还是第二个礼堂的 衣服没换直接来这用了 这绿帽戴得还真省钱。

众人又围着她过去了 她看了我一眼 我站在阴影里没出声 举起相机 对她拍了一张 示意:证据在我这。

我找了个角落 坐在地上翻照片 想着一会儿怎么给老袁解释。

突然后背被人拍了 转头 是新娘。

她正弯腰看着我 旗袍下摆的衩正对着我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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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笑道:「呀 果然被你发现了。」

我:「你这会儿倒是不装了。」

新娘眉眼弯弯:「你都不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就向人告状的吗?」

我:「行 你编吧 我听着。」

新娘笑出了声 乌黑的瞳仁在我脸上转了一圈:「你对待缪斯就这态度吗?」

我一顿 有些窘:「你怎么……」

新娘:「美女对镜头和目光是很敏感的 你的镜头今天对准我多久了 偷拍了我多少了 我都没跟我丈夫告状 你倒先出手了。」

得 这招倒打一耙我服气 我挑眉 也刺她:「那三个哪个是你丈夫?」

新娘:「你猜呢?」

我举了举相机:「挨个问问不就知道了。」

新娘伸出一根手指按下了相机:「初次见面就总是威胁 坏习惯 我解释呗 不过你就在这听?人来人往的 一会儿老袁误会你勾搭我怎么办?」

她说话总是带着笑 声音气息都有笑 再正经的话都能听出一丝调侃 遑论她每句都带着逗的意味 旗袍的庄重与她的轻盈产生了一种反差魅力。

这与她先前在三场婚礼展现出的性格都不同 我分不清哪个是真的 但莫名觉得此刻是真的。

我还坐在地上 她正弯腰跟我讲话 这里是礼堂的角落 掩去了礼堂内大半的视野 后面是窗帘 挺厚的 一卷起来 就能裹住两个人……

氛围确实不太对 我问:「去哪儿?」

新娘没说话 凑近 在我的衣领里塞了张卡 食指轻弹了一下 然后走开了。

我握着那卡 在地上坐了好一阵 手心出了点薄汗。

我站起身 掩人耳目地往后台走。

走到303 门上贴着化妆间的字样 我拿出卡 刷进去了。

化妆间里就她一人 此刻踢了玛丽珍鞋 正坐在化妆台上 双腿搭着 赤脚轻晃 旗袍的衩开到了腿侧:「这么久 锁门呀。」

我没动。

新娘好整以暇:「等会讲一半进人了你怎么解释 孤男寡女 不在礼堂 跑来小房间?」

我回头锁了门 四面看了下 走到化妆室东侧的角落。

她点了根烟 朝外吐出一个烟圈 歪头看着我:「你开相机做什么?」

我把相机架在一个全景的位置 能拍到整间化妆室:「防止某些人碰瓷。」

新娘笑了起来 乐不可支:「你是不是在想 这保不准是老袁的阴谋 派和他如胶似漆的天仙新娘来陷害你?」

我没接茬:「你可以解释了。」

新娘拿起化妆台上的一个小包 轻轻拉开 慢悠悠地扯出几张皱巴巴的纸 递给我:「来拿呀。」

我没动。

新娘笑笑 也不恼 也不下桌 把纸搁在大腿上 慢条斯理地叠成了纸飞机 朝我飞了过来 眼含调笑 似在讽刺我们之间的距离——需要用纸飞机才能跨越的距离。怂包。

我捡起纸飞机 打开看 是两张协议合同:「这是什么?」

新娘:「你不识字呀 不是大学毕业了吗?」

我:「……演员合同 你是演员?」

新娘又吐了口烟圈:「我和你一样 你在三个会场干吗 我就在三个会场干吗 打工呀。」

我询问地看着她。

新娘:「我的职业是专给人扮新娘的 有的人要假结婚 骗父母 有的人要假新娘 充面子 都是一次性的。」

见我面露狐疑 新娘笑道:「一楼礼堂那个新郎 不喜欢女的 办场假婚礼糊弄父母 我无父无母无亲缘 再合适不过。二楼礼堂那个婚宴 倒是新娘委托的 新娘车祸毁了容 不想出面 有心理障碍 要我扮她 在宾客前充脸面 她想送他一场完美婚礼 你有看到一个蒙面女人坐在前排吗?那是真新娘。」

我沉默片刻:「那老袁呢?」

老袁肯定是直的 他们家那身份、排场也用不着雇个假新娘 而且班长说老袁娶了他大嫂 是人尽皆知的事 说明大家认得她。

新娘似笑非笑:「这不是只有两份合同吗?」

我稍一顿 领会意思:「你和老袁是真结婚?」

新娘颔首 语气轻盈:「嗯。」

我捋了一下 这新娘叫艾歆 是个演员 也是老袁原来的大嫂 在她自己二婚婚礼的这天 接了另外两个扮演新娘的单子 在同一个酒店结婚 瞒天过海。

我:「老袁知道吗?」

艾歆:「知道的话我还用这么和你偷偷摸摸说吗?」

我不解 既然原先也是袁家的媳妇 自然落魄不到哪去 不提她这份奇特的职业 她何必在婚礼这天还干活?

我问了:「这么巧 三家婚宴都选在这里 还都是同一天 你为什么不拒绝这两单?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 犯得着来回跑冒险吗?」

艾歆:「不是巧合 这两单的婚宴选在这里 场地和日期都是我建议的。」

我一愣:「为什么?你故意要冒险?不怕老袁发现吗?」

艾歆没回答 赤脚轻摇 看着我笑:「你对我好奇啊 小心点 好奇是心动的第一步……我才该防碰瓷吧。」

我:「……」

我不再问了 她说是故意的 我反倒不奇怪了 袁家的媳妇不可能缺钱 不是迫于生活 那就是游戏了 可能是他们上流社会的恶趣味 我不懂 但与我无关。

我去收了相机 打算离开 艾歆突然凑了过来 我下意识警惕地一步挪到相机后 提醒她 相机还开着呢。

艾歆没有停步 直接上来隔着相机抱了我一下 立刻退开了 轻轻一下 我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像被风扑到脸上的绢纱 一下又飘走。

我蹙眉:「都拍下来了。」

艾歆笑 提起地上的复古玛丽珍鞋 赤着脚 倒退着朝门口走:「芦丹氏的柏林少女 你身上有我的香水味了 你说老袁会信相机拍的 还是信你身上的味道?你今天最好离他远点哦。」

她用这种方式威胁我 不要接近老袁 替她保密。

门开了 她穿上鞋 出去了。

我回到了礼堂 离晚上开宴还早 老同学们喝高了 都没走 围着老袁听他口嗨 艾歆站在老袁身边 微笑着 不知在听在说。

我找了个角落 远离他们 席地坐下 处理照片。

不知他们怎么又闹了过来 一大群人 挤到了角落处 老袁搂着艾歆 问我:「我老婆漂亮吗?你还没回答呢。」

我看向艾歆 艾歆看着我 淡定得很。

我:「漂亮。」

老袁满意地笑 其他同学调笑问:「老周啊 还单着呢 莫不是还想着你那鬼初恋?到底是个什么天仙模样 让你守身如玉这么久 不是说人早死了吗?」

「哈哈哈 那他这么多年记着个鬼啊。」

我:「不记得了。」

同学嘟囔了几句 表示无趣。

我没有敷衍 确实不记得了 这事我没有和谁说过 本就是童年一场朦胧旖梦 是大学室友听到我说梦话 才传开说我有个死去的初恋。

老袁大着舌头上来拍我 我坐着 一时没能躲开 他离得挺近 但他满身酒气 应该什么都闻不到了。

老袁:「嗐 一死人有什么好惦记的 你有难处跟我说呀 要什么样的女人我给你找!职业拿不出手 都让你来我公司了 我公司前台赚的不比你少 同学一场 你来我立马让你上任!你长得可比那前台好看!」

大家都笑了起来 还拱我赶紧去应聘 好歹没白长这张脸。

我看着他们喧闹 大笑 忽而想到 这个婚礼高朋满座 可没人知道 我和这里的新娘 共享着一个秘密。

因着这份隐晦的共享秘密 他们的笑声 变得可怜起来。

我举起相机 对着他们大笑的丑陋模样拍了一张 特意开了闪光灯 这一亮 让众人安静下来。

我调出照片:「不用了 干摄影挺好的 能拍到有趣的东西。」

众人看到照片中自己丑陋猥琐的笑容 那一眼能望到底的青蛙嘴和喉咙 一时尴尬 有些恼怒。

老袁指着我劈头盖脸道:「周谨 你是不是瞧不起我?我好心给你介绍工作 你就这么埋汰我 你大学时候就总是这副样子 你是不是那时就看不上我 就觉得我丑?」

同学们都开始劝 要我低头认个错 今天是老袁大婚 别砸场子 老袁在声势浩大的帮腔里 更起了气焰 直瞪着我 似乎要等着我跪下认错。

我:「我又不跟你处对象 你丑不丑关我什么事。」

众人皆静 老袁瞪圆了眼睛 一时接不上话 人群里突兀地响起一声笑 是新娘的 而后是第二声 是班长的。

之后 众人劝说 吵吵嚷嚷 老袁居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似是委屈极了 多年因外貌受过的委屈全面爆发 一头埋进新娘的怀里 嚎得像个孩子 艾歆漫不经心地轻拍着 眼睛却看向这边。

场面乱了起来 班长拽着我溜出人群 担忧道:「你先回去吧 老袁这人睚眦必报的 你今天让他当众丢了面 可要当心点。」

我:「不能走 我照还没拍完。」

班长急道:「你这人也是死脑筋 这单能有多少钱 再待下去 谁知道老袁会怎么为难你?」

我:「你们可能真的误会了 干摄影 赚的不少 今天这单 有这个数。」

我给他比了个八。

班长一愣:「这么多?」

我:「熬过一个节点 这行的工资 是按指数级上升的。」

班长拍了拍我:「小周 你可真是太低调了 平常群里也不出声 大家都以为你现在过得苦哈哈 艺术流浪汉 又没对象又没钱……搞半天是财不外露。」

和班长寒暄两句 我就离开了,去另一个礼堂。

我骗了班长 我现在的确是个流浪汉 没什么钱 我还没熬过那个节点,能熬过的只有小部分摄影师,我还不是。

今天这单倒确实是这个数,我也挺莫名的 不知道雇主为何给这么多。

晚宴开席后,我看着艾歆如何多变地辗转于三个婚礼现场。

知道真相后再去看 觉得她演技真好 一颦一笑都在人设里。

她大大方方,一言一行都略偏向我,似是方便我拍,奖赏似的追着我的镜头 眼神时不时地在镜头中对上 占满焦距。

回过神 我的相机里又都是她的单人照了。

我拍完后去了第二个礼堂修图 只有在第二个礼堂 艾歆全程都穿着那件咖色无袖琵琶襟的旗袍。

她的旗袍形象让我有种莫名的熟悉,总想多看几眼,我归咎于缪斯的吸引。

到晚上九点 三场婚礼先后散场了。

我整理好照片,出了酒店,在门口等人。

看了看表,约定的时间已经到了 地址发给她了 今晚要带她回家见父母的。

我发了个消息过去:「我到了。」

那边好一会儿才回过来:「等两分钟。」

两分钟后 我等的人还没来,却见艾歆从酒店出来 外面套了大衣 脚上还是玛丽珍鞋 虽然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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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婚狂:温柔尚在,鸡毛满天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大米小说移动版只为原作者穆戈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穆戈并收藏我为婚狂:温柔尚在,鸡毛满天最新章节第 4 节 月子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