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亲兵”秦明韬的一声咳嗽,才让孔有德重新记已不是那个满心国恨的皮岛游击,早已不是那个满腹家仇的少年将军了。孔有德失神地看了看孙承宗,这才想起,就是这个人支持祖大寿攻击自己,才有了朝廷对自己的有功不赏。

孔有德重新把脸拉了下来。

孙承宗立即发现了孔有德情绪的变化,但他这个角度没法看到秦明韬的脸。他并不特别了解孔有德,想了想说道,

“前番的参奏,本官也是身不由己…关宁全军,满朝文武都说你款通南海,此事非我可以按压。老夫所奏那一本,也是为了平抚关外诸镇的情绪。”

孙承宗捻了捻胡须,面色沧桑地说道,“关宁之防关乎国体,便是做到一千一万,也讨不得言官的一句好。但其中艰难之处,却又谁人知道啊?”

听到孙承宗的苦讨饶,孔有德并没有被感动。他眉头微拧也不答话,只将山文铠的裙甲一托,转身坐了下去。

孙承宗见他这副样子,知道:己的话没起到效果,神色不禁微微有变,干脆朗声说道,“老夫此番来,是奉天子旨意调你部驰援京师。当此非常之时,万望你不计个人荣辱,以大局为重。”

“此番击黄台吉后,尔功尔劳天下人人皆知,尚惧流言乎?大凌河之功,届时为你一并叙之。”

既然讲私情没用就来讲大义了。有德心里一个咯噔,竟觉得胸口微微有些发麻。但此时的孔有德是真正身不由己瞥了一眼“亲兵”秦明韬的脸色,孔有德凛了凛心神,还是咬牙说道,

“沙场征战岂能戏那黄台吉阴沉狡猾,倘若孔有德战死沙场,便顶着一个通敌的污名上那黄泉路么?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督师若真要为小将叙功岂须等至战后?”

好个孔有德。居然公开要挟督师。

孙承宗张了张嘴巴。实在不知道这小小副将为何这么张狂。满朝都说祖大寿投敌。但祖家子侄十数人在沈阳受黄台吉恩隆厚重。祖大寿还是只身回了锦州…难道那个远处虾夷之地地弹丸南海国。竟比后金更吸引人能让这些明军将领有恃无恐。

孙承宗满是皱纹地脸上霎那间就挂满了阴冷。“不叙这功。你便敢不入关么?天子有难而兵官不援。你可知道是何等罪名?”

孔有德是在辽东战争地血和火里爬出来地。也不知道看了多少殉国杀贼地壮怀激烈。他终究是个三十岁地青年平生只恨这朝廷不能用忠良。致使英雄身死忠义蒙冤。原先好好说还罢。会让孔有德进退不得…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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