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壮士断腕（下）

不过完颜褒对于财富的理解显然还不能与历史上后世的福特（注1）相比，在他眼里，身为女真人奴才的汉人百姓能够勉强温饱，就应该感恩戴德了，所以他自然永远不会像赵旉（完颜亮本来也想效仿，可是迫于眼前的军事压力，没来得及实施。）那样大兴教育、开启民智（尽管汉人本族的统治者也不会这么做，但态度上毕竟有些区别），汉人也永远摆脱不了被奴役压迫的命运，只是程度上有些区别罢了。

另外，在文化方面，与主张全盘汉化的完颜亮不同，完颜褒虽然也主张汉化，但却担心女真人被汉人彻底同化，所以对于那些女真人的传统十分看重，即使其中有些已经妨碍了女真人的文明开化。不过，在军事方面，完颜褒还是一直以实用为优先，要不然仅凭大宋日新月异的新式兵器，无论他怎么努力，金国也无力回天。

令不少人意外的是，虽然完颜褒对于民生较为关心，但却没有对那些南征失败后的溃兵在河北山东等地烧杀掳掠的罪行下诏惩处。因为完颜褒对于中原汉民始终只是抱着利用的打算，如今很显然大金国已经不可能守得住易攻难守的河北与山东，那里的汉民日后肯定都会成为他的敌人，让那些溃兵对两地烧光、杀光、抢光，将一个烂摊子丢给大宋，在完颜褒看来其实反而是对大金国最有利的做法。虽然这样一来势必为女真人树起一批潜在的大敌，但当年他们的先人作孽更多，正所谓“虱子多了不痒”，何况现在金国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完颜褒已经无暇去考虑那些长远的利害得失了，金国和女真人的生存问题才是压倒一切的大事。

完颜褒在冒险赶赴邻近前线的燕京、见到一些被大宋特战大队（骑兵团是先期北上的，其他各部也都以最快的速度北渡大河发起追击，虽然由于行军速度的不足，基本上只能跟在骑兵后面吃灰，但多少也有点战果，不能说全是犀甲骑兵团的功劳。）打散了的金军官兵并询问了战斗经过之后，不由心惊胆颤，就凭自己现在手上良莠不齐、士气低落的二十多万残兵败将，即使有燕云天险，就一定能够挡得住大宋的虎狼之师吗？要知道，大宋完全可以从海路直接进攻女真腹地，那时燕云就算守得住也没有意义，而要防止宋军在辽东登陆，恐怕需要十万海防部队，再扣去分驻各地的军队，金军还能有多少人驻守燕云呢？

完颜褒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代明君，虽然在国家的大政方针上不无偏颇（如其在民族政策上的倒退，以及对蒙古诸部适得其反的“减丁”政策。），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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