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翁目光深邃,似能洞察一切。房遗爱心中大惊,这世上莫非真有神仙,能识破自己穿越者的身份?
“身者,由父母处而来。”房遗爱答道。
“何为身?”老翁问。
“这……”房遗爱语塞。
“思之所属者,为身也。”老翁自问自答后又问,“思又从何而来。”
“有身则有心,心之所想者,为思也。”房遗爱沉吟道。
“不错,思由心生,心存于身,故无身则无思,无思亦无身。”老翁说到这,眼露精光,“敢问小哥,身是汝身否?思是此身否?”
房遗爱默默地看了老翁一会儿,笑道:“老人家莫非天上神仙?”
老翁呵呵一笑:“老夫已经说过,凡人而已,既不是道长,更不是神仙。”
“造化弄人,还望老人家指点迷津。”房遗爱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
“既知造化弄人,何不当一过客。”
“造化也乃天意,晚辈岂可等闲而过。”
“人生短矣!只在生灭之间。何必有为?”
“庄子曰,人之情,目欲视色,耳欲听声,口欲察味,志气欲盈。岂可无为?”
“天既错,人岂可再错?”
“天者,道也岂能有错。”
“年轻人不可执迷不悟。”
“悟则不悟,不悟则悟。”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老翁说罢,摇了摇头,策杖而去。边走边歌:“结庐白水便,采药青林中。平生无知己,一去无回踪。”
房遗爱伫立在山溪旁,望着老翁的背影,见他行于泉石山林,如履平地,缓缓踱步,渐去渐远,只觉得高深莫测,难解其意:他是谁?是人是仙?忽然显身,真人不露相地和自己周旋数语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上天在警告自己,不可枉改历史?
嗟叹一回,朝前望去,迷雾茫茫,山道崎岖,便在溪边石上歇脚片刻。
听着风声水声,望着山川茫茫,房遗爱忽然间有了一种莫名的伤感。天与地无穷,人死者有时,操有时之具而托于无穷之间,忽然无异骐骥之驰过隙也。和天地相比,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以一己之力,能改变历史吗?或许当个过客也未尝不是好事……微风和煦,鸟语花香,心思恍惚间,睡意袭来……
朦胧之间,房遗爱忽听得空中有乐曲响起,悠扬逸响,宛转清亮,恍如天籁之音。睁眼一看,两名唇袖齿白的青衣来到身前,盈盈下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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